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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厉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大概是和几天前北北给他打的那个警告电话有关,有人说他是间谍的那件事情。

司北抬眸看了麻厉一眼,眉眼一弯,脸上露出一个绚烂的笑容,随口说道:“对啊,我就是过来喝酒的。”

说罢,便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麻厉低头一看,不由得一惊,杯子里的红酒竟然已经见底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北北的酒量到底是多少,但也知道她的酒量并不少,不过,喝酒可没有那么急的?

“我觉得你不像。”麻厉摇了摇头,目光带笑看着司北,北北不是一个贪杯的人,一口下去直接就干了杯,更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麻厉又给司北倒了一杯酒,不过,这量比之前那杯要少了许多,司北不由得一阵好笑,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杯子,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相信我是来喝酒的?”司北好笑的问道。

麻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是朗声一笑,道:“怎么不信?我信,喝酒找我那就对了,我的酒量好那可是出了名的,北北你想喝多少酒我都陪你喝。”

话落,麻厉也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尽了,司北言笑晏晏,轻声开口:“好。”

司北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只喝酒,不说事,没过一会儿时间,两人便是几杯酒下肚,麻厉感觉有些热,额头上出了一片汗水,他对着司北笑了笑,脱了外套随手搭在一旁沙发上。

司北拿起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下调了两度,两人继续喝着酒,气氛越喝越严肃,直到后面,谁也没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

半个小时后,半瓶酒便没了,而司北至始至终面不改色,脸上连一丝红晕也没有,麻厉这才惊觉司北的酒量之好,他竟是从来都不知道司北的酒量竟然这么好。

麻厉有些不适应这样冷肃的气氛,主要是不适应自己一个人和司北当面锣对面鼓的坐着喝酒却不说话,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喝酒,竟让他觉得比应酬那些狡猾如狐的老家伙还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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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他在那些老家伙面前从来不会紧张,而在这个神色淡淡、镇定自若喝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小丫头面前会紧张。

麻厉轻咳了一声,笑意盈盈看着司北说道:“北北,这么干喝酒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聊聊天吧。”

麻厉承认,他的心理防线确实没有司北强大,在这种严肃又冷凝,尴尬又容易让人心思杂乱的气氛下,他始终做不到司北这般面不改色,因为他心里还有杂念。

或许,他该说,哪怕事隔经年,他依然无法坦然的面对自己心里压制的那份感情,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绝没有任何机会,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

那样的感情,不是不说不提不想,就能彻底消失的,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情会越来越浓烈,只是,被他更深的压制。

他不会说,夜深人静,独自一人饮酒,只为忘记她的时候,却会越来越清醒,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让他回味无穷。

他不会说,在这长达六年的时间里,他每时每刻都不曾忘记过她,开心时会想她,难过时会想她,遇到事情时会想她会怎么做,想喝酒时,又会想这酒她是否也喜欢。

在她冒险救了他的那夜之后,他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思念,直到一年前他费了巨大的心里平静和压制自己,才敢重新进入她的生活。

“可以啊,你想聊什么?”司北抬眸看着麻厉,轻轻笑道。

麻厉想了想,开口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记得。”司北轻轻喝了一口酒,语气轻浅的说道,“在Y国第五街区的三角大楼,一家旋转咖啡厅里。”

那个时候,麻厉给司北的第一印象,便是一种淡淡的儒雅气质,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股平静和优雅。

麻厉摇了摇头,大喝了一口酒,眼里泛着柔和的光:“小丫头,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这是稍微能够挽回他形象的一次见面,也是让他印象最深的一次见面,但却不是他心里想的第一次。

于司北来说,第一次见到他真正的身份,或许Y国第五街区三角大楼的那间咖啡厅里,但是于他来说,却是在北极的一个小岛上,她“礼貌而客气”的提醒他捡起地上的烟头。

他当时的身份,是北极的偷猎者,为了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他乔装打扮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行为上也与自己本身有些差异,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伪装自己的一个动作,却受到了一个小丫头的严厉指责。

她当时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其实充满了追究到底的气势,以至于当时就和他身边的左羽起了冲突,这让麻厉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对自己当时的动作充满了愧疚。

“嗯,确实。”司北也知道麻厉说的第一次是哪一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小丫头,我万万没想到,你不但成功破坏了我的那次任务,还让我损失惨重,更没有想到后面的那么多事情,更没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在你的手下工作。”麻厉对司北的称呼,随着酒意慢慢上来,随着曾经的那些记忆在脑中闪过,慢慢的由美女大boss变成了小丫头。

在心底深处,他一直认为她是个小丫头,虽然她强大如斯,身边又有多少人保护,甚至连他,都是在她的庇护之下生活,但她始终是他心里的那个小丫头。

然而,就是这个小丫头,却比男人都要厉害,她所经历的,所承受的,所担当的,又比哪个男人要少?

“怎么?你后悔为我工作了?”司北面带笑意,轻轻摇晃着手里酒杯,里面红色的液体来回波动,就像是血液一般浓厚的红。

麻厉轻轻摇了摇头,再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进了肚子里,抬眸看向司北,缓缓开口:“我不后悔,我永远都不后悔。”

司北有一瞬间的震愣,从这个男人醉意熏然的眼里,她竟然看到了那样浓烈的私人感情,她自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错,麻厉从不是会感情用事的人,哪怕是喝再多的酒也不会,但是今天晚上,他却似乎有些醉了。

“嗯,你不后悔就好。”司北轻轻淡淡的笑道,语气中带了一丝鼓励。

“只要能够时常看到你就好。”麻厉眼光朦胧,表情熏然,一句在心底隐藏至深的话当着司北的面说了出来。

他还没有然喝醉,脑子似清醒又似糊涂,但在惊觉自己说出了怎样的话之后,已经清醒了大半。麻厉抬眸看了司北一眼,又垂下了头,继续去倒酒,却发现整整一壶的红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没了。

“再去开一瓶酒过来。”麻厉站起身走向门外,对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服务生吩咐道。

“好的,麻总。”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回道。

这才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一瓶酒就喝完了?老总不愧是老总,一百多万的酒说喝就喝,而且喝得如此痛快。

等待红酒上来的过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到现在,两人都喝了不少酒,空气中气氛越来越热,四处飘散着淡淡的酒香。

司北头轻轻依靠在沙发上,轻轻闭着双眼,似乎也是醉意微醺,却又像是在耐心的等待着下一壶酒上来。

麻厉抬眸看了司北一眼,想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不由得起身走了出去,洗手间里,麻厉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着酒醉之意的脸色,不由低头轻笑了一声,本以为自己的酒量算是好的,但这脸色比起北北,可是要差得多了。

北北今天过来,肯定不是单纯来喝酒的,但应该也不是单纯来和她聊天的吧?喝着喝着,心里有些话就藏不住了,再继续喝下去,他真担心自己还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麻厉犹豫了半晌,准备给慕白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司北喝了不少酒,让他过来一趟。

手机拿了出来,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慕白的名字,电话却始终没有拨打出去,麻厉轻轻关上手机,用凉水洗了洗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就一次。”

就一次放任自己说出心里话,这些话在心头憋了太久太长的时间,如今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任由自己说出来吧。

然而,麻厉似乎忘了这间酒吧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他并不知道的是,慕家书房,慕白这会儿将时光海岸酒吧包间里的录像调了出来,刚刚麻厉在包间里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慕白耳朵里。

麻厉回来的时候,红酒已经新开了一瓶,并且他面前已经倒好了一杯,司北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独自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她眼里带笑,眸光清明,好似半分醉意也没有。

灯光下的她美得不似凡尘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魅力,麻厉目光轻轻的看着司北脸庞,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现在才发现,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心里的那些话。

他很清楚司北的性格,如果在他们都是清醒的情况下,他却毫无顾忌的说着这些肆无忌惮的话,大概明天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麻厉心里想着,一杯酒已经下肚,司北目光淡淡的扫了麻厉一眼,麻厉酒量确实不错!

麻厉也不再说话,只是闷着头喝酒,似乎有意要把自己灌醉一般,但他却越喝越清醒,哽在喉咙里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司北见麻厉一个劲儿的喝酒,也不像之前一样多话了,不由说道:“实际上,初步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有证据证明你是间谍。”

麻厉不由一愣,挑了挑眉,随即大笑了一声:“北北,你信吗?”

就算不信,也是半信半疑的吧?要不然,北北也不会特意过来一趟了,这才是北北今晚来酒吧的真正目的,她是来看他是不是真正的间谍的?

“我说过,我只相信证据。”司北依旧是这句话,淡淡的语气之中没有一丝情感,就像只是在公正刻板的处理着一件事情。

麻厉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疼痛,自己心里深爱的人,竟还是不曾完的信任自己,他理解她的理智,但却止不住自己心头的痛意。

麻厉酒意和怒意上头,心里情绪再没有半分掩饰,他深呼了一口气,咬牙看着司北:“北北,我就是间谍。”

司北眸光微凝,面色不变,她转动着手中杯子,没说话,浑身上下有股仿若泰山压顶也能承受的气势。

“小丫头,自从六年前你救了我,我就已经死心塌地的忠于你了,我确实有很多事情因为一些原因没告诉你,但我还是要郑重的申明一点,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也绝不会背叛你。”麻厉语气凝重、神色严肃的说道。

司北抬眸看了麻厉一眼,随口问道:“你为何不会背叛我?人心是最难猜测的。”

“小丫头,你当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麻厉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北,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他目光看着司北,语气郑重的说道,“我要是背叛你,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书房里的慕白脸色都变了,当即便出了门,开车赶往时光海岸酒吧去了。

司北手上动作一顿,面色微变,却没说话,麻厉有些粗鲁的端起高脚杯,大喝了一口红酒,脸色一片涨红,一双眼睛更是通红的看着司北:“我确实是个间谍,但我是商炀身边的间谍。”

听到这话,司北不由得一惊,商炀身边的间谍?司北忽然想起麻厉和Y国人保持联系的那些照片,这么说,并不是麻厉在向外传递消息,而是麻厉的人在向他传递消息。

司北陷入了一阵沉默,许久,这才抬眸看向麻厉问道:“你在商炀面前,是个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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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刚才被尹素婉看到了自己与顾瑾璃在一起的尴尬场面。

进宫的路上,他不愿自己与她独处的太难堪。

有林笙在,气氛应该会好一些

“时候不早了,走吧。”轻叹一声,亓灏微微伸出手,握住了尹素婉的手。

她的心思,他不用猜也能知道。

只是对着她这双清澈的眼睛,他始终是做不到太狠心

尹素婉没料到亓灏会主动牵着自己的手,先是一怔,然后她眼中闪过一抹欢喜。

几日的不快渐渐散去,尹素婉又燃起了希望。

只要亓灏还对自己有一丝情意,那她就永远不会输给顾瑾璃的!

都说男人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可也有句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与亓灏这些年的感情,就是手里最大的底牌!

亓灏握着尹素婉的手往前走,心里想的人却是顾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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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再勇敢一点,刚才大胆的表白自己的心意,她会不会打消离开宁王府,离开自己的念头?

苦涩一笑,他觉得自己太贪心了。

给不了尹素婉一颗完整的心,却又想将顾瑾璃困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他,连自己都有些厌恶了

可是,他为了皇位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几乎从未有过放纵自己的时候。

现在,这是第一次想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做的一件事情

他想要去爱顾瑾璃,想守护她。

至于婉婉,等合适的时机,他会找她好好谈谈。

不求她能原谅自己,只希望也给她一个交代。

要不然,在感情里,三个人只能无休止的继续煎熬下去

当然,最为煎熬的应该是他

尹素婉时不时的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亓灏的神色,待见到他那一脸沉思,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来。

再想到他给顾瑾璃那贴心擦泪时流露出来的心疼和温柔,她握着他的手便不自觉的用力几分。

为什么,曾经那些只专属于她的一切,亓灏会给别的女人?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灏哥哥”忍不住,尹素婉还是问了出来,“顾瑾琇在你心里,现在究竟是什么位置?”

亓灏眸光一闪,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神色莫辨道:“婉婉,这件事,待从宫里回来本王再与你说。”

“灏哥哥,你”尹素婉心里一慌,刚想说什么,却听得不远处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哎哟喂,王妃!”

林笙从另一条小路迎面过来,肩上背着的药箱一甩一甩的,跟她这个人一样不让人讨喜。

三步并两步,她大步流星的上前,上下打量了尹素婉一番后,摸着下巴坏笑道:“几日没见,王妃可还好?”

当着亓灏的面,尹素婉即便是恨林笙恨得牙痒痒,可还是得忍着胸中怒气,皮笑肉不笑的道:“有劳林姑娘挂心了。”

林笙目光落在亓灏和尹素婉二人相握的手上,唇角笑意渐大,可却带着一丝嘲讽:“王爷和王妃感情可真好!”

撇撇嘴,她轻哼一声,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林笙的眼神让亓灏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顾瑾璃那张清淡平静的脸,竟有些心虚起来。

松开尹素婉的手后,亓灏本想直接上车,但转头见到尹素婉那眼中委屈又失望的神色,还是抬手撩开车帘,示意她先上车。

虽然亓灏并未像之前一样扶着她上车,可这也比他将自己丢下不管不顾先上车要好的多。

点点头,尹素婉便上了马车。

亓灏进车厢后,看了一眼对面抱着双臂对尹素婉露出诡异笑容的林笙,便坐在了尹素婉旁边。

“走吧。”对车夫吩咐了一声,马车便“哒哒哒”的往宫里的方向行驶去。

到达宫中的时候,八皇子的寝殿内挤满了人。除了得了风寒的太后,还在养伤的丽妃和避开风头的瑶妃没来之外,有像是几日之间老了十岁的老皇帝,用帕子捂着嘴抽泣的皇后,安慰皇后的德妃,陪着德妃前来的曦月,来看热闹和为做贼心虚的丽妃

打探消息的华琼。

八皇子的寝殿旁边就是七皇子的住处,因此屋内肯定少不了七皇子。

而宣王在这个时候必定要表示对八皇子这个弟弟的关心,他更是不能缺席。

陈泽轩和玉淑郡主也带着众多珍贵药材也来了明阳宫,当然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在一旁候着。

八皇子刚醒来,身子还虚弱的很,没一会又沉沉睡了过去,这又把老皇帝吓得不轻。

贾公公小声的在老皇帝耳边低语了一番后,老皇帝“噌”的从床榻旁边站起来,急忙道:“快,让林笙进来!”

贾公公应了声,然后便到寝殿门口将林笙迎了进来。

林笙不是第一次进宫了,瞧着乌泱泱的这么多人,不禁冷着脸道:“人太多,影响空气流通了,闲杂人等赶紧出去。”

一边说着,她看也没看,一边将挡路的华琼公主给粗暴的扒拉到一旁去。

“你竟敢冲撞本公主?”华琼公主高高在上惯了,从来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因此恼怒的举起手就要对着林笙的脸打去。

“哎哟!”

不等华琼的手伸到林笙的脸上,却被林笙直接掰住了手指,疼得她哇哇叫。

“松手,松手!”华琼的眼泪都疼得出来了,见林笙冷笑着不放手,只能对老皇帝求救道:“父皇,救我!”

老皇帝也算或多或少从亓灏嘴里了解过林笙的脾气了,见她发话了,便对众人摆手道:“你们先出去,朕在这里即可。”

陈泽轩与七皇子率先出去了,随即宣王和德妃、曦月离开,大批的太医跟在后面也出了屋子。

见屋内瞬间少了不少人,林笙才感觉空气新鲜了不少。

松了手,她对华琼翻了个白眼后,放下药箱给八皇子开始诊脉。华琼气不过,指着林笙还想破口大骂,但见到老皇帝警告的眼神后,只能忍气吞声的甩着袖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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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听了不着急也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对江奕淳说:“看吧,还真让我说中了,打不过就找老的来出头了。”

江奕淳被她的表情和语气也给逗乐了,起身说:“走吧,过去看看,免得文院长他们为难。”

“当然要去了,老的是非不分,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白若竹也跟着起身,一副要跟人吵架的样子。

江奕淳笑着摇头,伸手去抱过了蹬蹬,他知道不让他娘子去好好说说对方,她肯定会心里堵得慌的。

士兵给两人带路,去了文院长他们开会的地方,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叫嚣着,“文西则,这才一年不见,就变这么不要脸了?自己学宫没有出色的,就故意毁了我们的选手,就那么怕我压头上?”

“张秀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我需要毁了一名小队员吗?说的好像非们拿冠军不可。”文院长气愤的说道。

里面两个老头一句我一句的对骂,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儒雅院长的样子,别说屋里的队员了,就是外面的白若竹和江奕淳都忍不住相互冲对方笑了起来。

怕是这二老斗了不少年了吧。

“给我把那个白若竹叫出来,我今天非得给王天佑讨个公道了,五品诰命就了不起了,就能随便打人了?”长安学宫的院长张秀泉嚷嚷道。

白若竹推门走了进去,看向他说:“不用找了,我自己来了,张院长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我打了王天佑也是他欠揍,跟北隅学宫没关系,更跟文院长没关系,找茬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别让人回头笑话长安书院没人了,只靠一个王天佑争名次了。”

张秀泉是个瘦了吧唧的小老头,个子不高,可鼻孔都要长头顶了,他不屑的扫了白若竹一眼,说:“原来就是那个五品诰命,今天打了我的队员,那就跟我进衙门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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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淳眼中闪过厉色,敢抓他的女子去衙门,这老头是活腻了吧?

白若竹却冲着张秀泉笑了起来,“好啊,去衙门就去衙门,到时候的队员赛前被下了大牢,绝对够让们长安学宫丢脸的了。”

她见跟着张秀泉来的只有王天佑,就知道王天佑肯定没有把部实情讲出来。

“王天佑见了我就不断的讽刺辱骂,难道长安学宫的学生就有这种特权,可以随意辱骂朝廷命妇吗?即便我只是个普通妇人,他如此辱骂我和我夫君,圣贤书都读哪去了?”

王天佑一听急了,抻着脖子说:“我没骂,不过是错把当厨娘了,误会一场而已,就仗着身边有护卫打了我一顿,简直是个刁妇!”

白若竹忍不住冷笑起来,“当时可有不少双眼睛看着呢,就是们学宫的人怕也不好包庇吧?没事,的同窗和我的护卫都不好作证,但这宅子可有不少丫鬟、仆从,当时附近有厨娘、小厮都听到出言不逊侮辱我和我夫君,想来府尹大人查查,很容易就查到证人的。”

她说着一步步逼近王天佑,“不过是我跟姑姑有些矛盾,故意找我麻烦,那就是我之前的私人恩怨,可如今扯到两方学宫,觉得长安学宫的院长太好糊弄,轻易就能被当枪使了?还是觉得自己打不过我,找长辈来撑腰很有面子?”

“没本事就别随便找事,说不过又打不过,还能干嘛?如果想去衙门,我白若竹奉陪到底,反正丢人的也是们,侮辱朝廷官员和命妇,想来也要打三十板子吧?”白若竹说着还摇了摇头,“我那两巴掌还真的算轻的了,我要不是心软,刚刚就扭送去官府了。”

王天佑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如果是在京里,那些丫鬟小厮肯定不管乱作证,可这里是江南,这府上的下人谁认识他啊?要是真的做了证,他不得被府尹治罪了?

张院长见白若竹说的那样笃定,心里也有些不太确定了,嘴上却不服输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江夫人打人还有理了?”

“有些人就是欠揍,再说我可不是君子,们读书人不是最爱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我也没工夫跟他对骂,打他也是教他学乖一点,别开口闭口的骂人孽

种,又不断的自吹自己出身多么高贵,这就是长安学宫学子的品德?”白若竹完说道。

听了这话,北隅学宫那边的人都十分气愤,这一路白若竹治病救人,他们心底也十分敬佩白若竹,还有一路上发生了几次刺杀事件,江奕淳带着护着他们,众人才能平安抵达。所以无形中,北隅学宫的人都觉得自己和江奕淳夫妻是共同阵营的伙伴。

“难道京城的学子就是如此的风骨?”第一个开口的是白泽沛,他声音不高,语气很淡,可听到人耳朵里却觉得格外的讽刺。

“竟然这样骂人,还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无耻!”刘健州叫道。

“侮辱江大人夫妇就是侮辱我们北隅学宫,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郭兴也叫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跟着丁光霁带着人冲了进来,他焦急的看向张秀泉说:“张院长,我们才听说王天佑找告状,就急忙跑来了,当时我们也在场,是王天佑辱骂江夫人在先的。”

王天佑气的大叫:“丁光霁,这个吃里扒外的混

蛋!”

“还学不会管好自己的嘴?读书人开口闭口就是污言秽语,实在是丢学宫的脸。”丁光霁毫不客气的说的。

张秀泉已经知道王天佑之前隐瞒了实情,气的甩了袖子,说:“竟然蒙骗我,这事我不管了!”

说完他就走,白若竹却往旁边一步拦住了大门,说:“怎么王天佑不去衙门告我了?”

“江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打了人占了好处,也别太过分了!”张秀泉面子挂不住,咬着牙说道。

白若竹依旧不让路,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我这人记仇,也不愿没事被人欺负,本来我警告过王天佑了,他还不知悔改又来找麻烦,说我就这么放他回去,旁人会不会都觉得我好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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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成功帮顾承耀约到了龙氏集团的接班人龙煜,见面时间约在下午的三点,一家典雅的下午茶馆内。狂沙文学网 .

下午三点,很准时的,龙煜前来赴约,顾承耀来的早一些,点了一些茶点坐等着他。

(身shēn)形(挺tǐng)拔的龙煜面带微笑朝顾承耀走来,友好的伸出手:“顾总,幸会幸会,久仰大名,一直想找机会跟贵公司合作,今天没想到顾总会主动邀约。”

“龙总别这么客气,请坐。我今天来并非是要跟你谈公司之间的合作,而是想要回一样东西。”

简单的握手之后,两个人入座,坐在相对的两边。有侍者过来给龙煜倒茶。

雅致的隔间内,散发着淡淡的茶香,烟气袅袅。

“哦?顾总是想从我这里要回什么东西?”龙煜很是好奇,他可不知道自己是抢了他什么东西呀。

“著名珠宝设计师koko最新一期设计作品的销售运作版权,可以转卖给我吗?我知道你拿到了。”顾承耀直接开门见山,也不拖泥带水。

龙煜一愣,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我没记错的话,顾氏可是顶尖的服装公司,跟我这个珠宝公司要珠宝的运作权,这好像解释不通吧。”

“你别管为什么,你开个价吧,价钱绝对比你买来的时候多的多,你可是纯赚的买卖。”

“这可不一定,我买下这个版权,万一这一期珠宝大卖,这赚的可远不止这些,这是无法估量的。”龙煜狡猾的说道,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又怎会轻易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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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开价,只要在我可接受范围之内。你绝对比现在划算,再说了,运营是有风险的,未来不可预知,谁也无法预料,不是吗?”顾承耀执着道,他深邃的目光非常笃定,关于洛可可的这次珠宝设计版权,他无论如何都要抢回来,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我喜欢挑战,越有风险的东西越能看出运作人的实力,再说了,我对koko的设计非常有信心,我拍卖过很多次她的作品,一经转手的作品全都大卖。”

顾承耀很无奈,他执着,看来这个龙煜也一样的执着。他不肯松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转让给我?今天我不拿到手我是不会走的。”

顾承耀一副势在必得的口气。

“那我是不是要祝你在这儿睡个好觉?如果你不走的话?”

龙煜挑唇一笑,充满戏谑。

商场上,还能这般撒泼耍赖?这招可不管用。

“龙总,你想听我非要这期珠宝不可的原因吗?”顾承耀决定另辟蹊径,既然用钱砸不动他,那他就晓之以(情qíng)。

“那你说说看,我倒是很好奇。”

“不是为了赚钱,顾氏不缺这点钱。”顾承耀首先申明。

“然后呢?”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希望你听完之后可以帮帮我。我只是想让她回到我(身shēn)边,毕竟她是我最(爱ài)的女人。”

顾承耀话一说出口,龙煜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眸。

他没听错吧?

最(爱ài)的女人?

难道是洛可可的追求者?

他对洛可可的认知仅限于珠宝界,这个只设计暗黑系风格珠宝的女人充满了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挖掘她(身shēn)上的秘密,另外他知道她有个孩子,她应该是结过婚,但具体的他也没有去调查,调查别人的私事毕竟不太好。

“我是她的前夫,以前是我糊涂,没能好好珍惜她,现在我悔悟了,只想好好弥补她们母女俩……”

顾承耀把他跟洛可可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龙煜听。

他只当他是个可以倾诉的人,说给他听也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同样作为男人,他该为他的用心而感动。

殊不知,恰恰是顾承耀自己这番叙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安静听完这个故事的龙煜,(胸xiōng)腔之中夹杂着一丝怒火,如果不是天生的家教所影响,他会直接抡起拳头暴揍顾承耀一顿。

就是这个男人让洛可可的人生蒙上(阴yīn)影。

他终于知道她内心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了。

本来还愁着还怎么了解她,怎么走进她的内心,现在倒好,这个所谓的前夫倒直接给他铺好了路。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搞笑的事。

“故事你听完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但你看在我一片赤诚之心,你愿意做个好人成全我跟我妻子吗?”

顾承耀祈求道,他以前孤高清冷,现在为了洛可可,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放下骄傲,丢掉自尊,只要能够赢回她的芳心。

“妻子?不是前妻吗?”龙煜淡淡一笑,从座椅上起了(身shēn)。

“我从来不认为她是我的前妻,我的妻子只会是她一个。”

“哦?是吗?但我觉得她的老公可不止会是你一个。”龙煜挑唇一笑,转(身shēn)要走。

“慢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无疑是激怒了顾承耀,这不是故意刺激他吗?

“版权我不会转让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对了,我告诉你个秘密啊。”

龙煜转(身shēn),靠近了几步,两个人的肩膀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俊秀的脸庞微微侧过来,对顾承耀说道:“感谢你,让我知道洛可可这些年都受了些什么委屈,以后我会加倍的对她好,让她忘记跟你的这段过去。”

“你……”

轰隆——

仿佛一颗炸弹在他(胸xiōng)腔内引爆。

顾承耀指着龙煜,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喜欢她,而且从今天开始我会(热rè)烈的追求她,我们以后就是(情qíng)敌了,至于她会成为谁的妻子,那就各凭本事了。”

龙煜转(身shēn)走了。

顾承耀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平静下来,他刚才干了什么蠢事?

他居然对自己的(情qíng)敌暴露了自己的致命缺陷。

该死的,他真是……

顾承耀气的抬脚,一脚把椅子踹翻在地,怒火喷涌而出,头顶似乎冒着烟儿。

这辈子就没这么蠢过,竟然替别人做嫁衣。

龙煜走出茶馆,立即打电话让秘书通知洛可可明天到龙氏珠宝集团来洽谈这期的珠宝合作事宜。

既然要开始行动了,他便一刻也不会耽误。

第二天一大早,送完萌萌去上幼儿园,洛可可便化好妆穿好得体的衣服出门赶往龙氏珠宝。

因为母亲的病并未好转,她也打算在国内长居,帮萌萌找了幼儿园,她这边的工作重心也转移回了国内。

来到龙氏珠宝大厦,在秘书的带领下,她直接上了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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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萍脸色,瞬间煞白,然后脸色一沉,瞪着颜紫:“你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颜紫死死地盯着她,有一种对峙的感觉。

半响见苏丽萍没有回她,还想跟个没事人一样,想要坐下来吃饭。

颜紫一记狠力,将桌上的菜碗部扫到地上,“哗啦”的几声巨响,菜碗部摔碎在地上,碎屑与菜四处飞溅!!

苏丽萍吓得尖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并且冲着颜紫大叫了一声:“你这在干什么?”

“我问你,你当年出轨的对象是不是石泽的爸爸?!!”

颜紫又重复了一次,然后桌上剩下的最后一只饭碗,也狠狠砸在地上。

碗的碎屑飞溅,有一块蹭过苏丽萍的手,在她皮肤上面划开一道火辣的血痕。

苏丽萍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眼神可怕的女儿,心里爆开满满的不可思议,她颤着声音道:“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你怎么还一直追着问,就不能让事情过去吗?我就算当年对不起你爸爸,可是最后我还是回到你爸爸身边了……”

“你够了!!”颜紫尖叫一声,打断了苏丽萍的话。

颜紫用从未有过的惊恐目光死死地盯着苏丽萍,猩红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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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爸爸身边?当年是石泽的爸爸不要她,她才不得不回去,如果可以她不回才好,也许就不会耽误爸爸的一生,没有她,指不定爸爸还能遇到另一个女人,也不至于这一辈子郁郁寡欢,神志失常发生意外而死。

颜紫痛哭了两声,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恨陆家,你知道我想报复陆家,可你居然还带着我住进陆家,想让我帮你嫁给陆首长,你也明知道我认识石泽,知道石泽恨陆家,可是你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声音,字字滴血,心弦崩断,心力交瘁说不出话来。

明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明明知道和陆家没有任何关系,却任由着她,就希望她能帮着她嫁进陆家的。

这真的是一个妈妈吗?

啊!!!颜紫失声凄厉地喊起来!“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母亲!!”

终究不会对她说什么太过难听的话,因为这个人生了她,颜紫转身跑了出去,如果这个人不是她的妈妈,她真的杀死她!!!

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肆意撕裂着露在外面的皮肤。

冰冷而又生疼,可是却不如她心里爆开的剧痛。

常人都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是她选的不是路,而一条欺骗与报复的扭道。

最爱她的爸爸死了,生她的妈妈太过于自私,成了她最憎恨的人,而那个她以为可以相信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中从战斗的伙伴,成了报复的棋子,仇恨的对象。

“砰!!”得一声响,神志不清的颜紫,迷糊间被旁边的车子给蹭到了。

她摔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没有受到很重的伤,可是她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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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莱突然信心满满的走了进来,表示自己一定会力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她现在帮不上北北什么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大家添麻烦,她唯有好好的提升自己,以后才能做一个“有用”的人。

   “加油吧,我和北北会支持你的。”支路拍了拍祁莱肩膀,鼓励着说道。

   祁莱开了红酒,准备给大家倒上,司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红酒上瘾,最近在戒酒……

   因为怕触及到祁莱的伤心往事,司北并没有说自己怀孕的事情,只说是在戒酒,但是这个理由在祁莱看来,似乎是有些不可信。

   “北北,这酒是庆贺的酒,你可不能不喝,必须喝一口。”祁莱给司北也倒上了,这可是北北最爱喝的酒,她怎么说也要喝一口嘛。

   支路见司北神色严肃,便也没有劝说,北北做事向来极有分寸,北北不喝酒,自然也有她不喝酒的道理,大概是一会儿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处理吧。

   司北抬手指了指头顶上监控,对着两人说道:“看到这个了嘛,有人监督,不许我喝红酒!”

   祁莱不由瞪了瞪眼睛,神色奇怪的说道:“慕白哥监控着让你不许喝酒啊?”

   “嗯。”司北点了点头,给了祁莱一个你猜得很对的眼神。

   祁莱一拍大腿,大大咧咧的说道:“怕啥,他又没一直看着,喝点儿小酒不碍事,况且就喝一点儿,慕白哥没有那么小气。”

   慕白哥和北北之间她还不知道嘛,只有北北管慕白哥的事,慕白哥哪敢管北北做什么啊?她敢打包票,北北喝了酒慕白哥绝对不会说什么。

   祁莱说得没错,慕白不会说司北什么,但是不代表慕白不会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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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那么小气。”慕白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门口,一句冷硬的话让祁莱浑身僵住,汗……还真是慕白哥不让北北喝酒啊!

   大家都没想到慕白会突然出现,一个个一愣一愣的,祁莱也有些怕慕白,求救似的看向司北,司北耸了耸肩,给了她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祁莱讪讪的笑了笑,怕怕的对慕白说道:“那个,慕白哥,今天大家心情好,你就不能让北北喝口酒吗?”

   “不能!”慕白直接干脆果断的回了一句,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我以茶代酒。”司北连忙说道。

   于是,三姐妹在某个冷面男的注视下,祁莱和支路喝红酒,司北喝茶,顺利的干了个杯,也算是庆贺了。

   三姐妹喝完酒,慕白更是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北北要去帮我处理军区事务了。”

   “没,没……”祁莱只觉得说话都变成了一股压力,司北不由瞪了慕白一眼,慕白哥哥要不要这么直接?这么赶人不太好吧?

   慕白就像是没看到司北的眼神一般,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笔挺的站在门口,目光扫视着祁莱和支路,仿佛在问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走。

   支路看了一眼慕白表情,笑了笑,也跟着说道:“我也没别的事了,我公司里还有事,北北,我和阿莱下次再来看你。”

   慕白都这么明显的赶人了,司北也不好继续留他们,别看她家慕白哥哥平日里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有时候发起火来固执倔强得很,能不惹还是尽量别惹。

   “那行,我送你们出去。”司北抱歉的看了祁莱和支路一眼,支路连忙打趣的让司北别送了,慕白这么紧张北北的身体,又是监督不让北北喝酒,又是亲自过来赶人,肯定是因为北北……又怀孕了!

   离开之后不久,支路给司北发了一条信息:北北,恭喜恭喜!放心,我不会告诉阿莱的。

   司北不由低头笑了笑,回了一条信息: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她和支路还是那么的默契,支路不同于祁莱的大大咧咧,做什么事情都很细致,所以,她能猜出司北怀孕,司北也并不惊讶。

   司北送走两个姐妹之后,笑意盈盈的看着面色修炼好转起来的男人,调侃的问道:“慕白哥哥,不是有军区事务让我帮忙处理吗?走吧……”

   “宝贝儿有孕在身,辛苦了,老公暂时帮你处理。”慕白看着女孩,神色柔和而宠溺的说道。

   司北在慕白脸颊上亲了一口,开口说道:“好了,慕白哥哥,你去忙吧,不用总监督我,我做什么事情心里有数,况且就在家里,累了我会休息的,你不要太紧张了,知道吗?”

   “我不紧张,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先去处理事情,一会儿再过来看你。”慕白刮了刮司北鼻子,宠溺无比的说道。

   慕白离开后,司北打开笔记本,上面是她的人发来的真车奕的行踪,定位一路移动,最终定位到了一个地方,司南的一栋私人别墅。

   司南目前在帝都军区工作,几乎每天都在帝都军区里,而住在他私人别墅里的人,只有一个,刚刚慕家搬出去不久的洛霜。

   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是敌人已经知道了霜儿一个人独自住在她哥的私人别墅,所以准备下手,不过,车奕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栋私人别墅里只有霜儿一个人吧?

   最让司北意外的是,她想到了种种情况,唯独没有想到一种情况,半个小时之后,洛霜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说是有可疑的人被她装在门口不远处的隐形电网给电晕了,问她能不能派个人过去看下情况。

   “霜儿,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哥?”司北震惊又惊喜的问道。

   洛霜在电话里说道:“北北姐,我不想耽误南哥哥工作,能够自己处理的事情我就尽量自己处理,我在监控里看到这人鬼鬼祟祟,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

   “霜儿,你不会把人给电死了吧?”想到电网这事,司北还是觉得有些惊奇,霜儿竟然自己找人安装了电网,司北担心会不会有安问题。

   洛霜摇了摇头,很有信心的说道:“不会不会,只是电晕了。”

   就是因为担心有安问题,所以在安装之前她收集了很多材料,也找了一个最安的国家电网公司,并且,平时电网根本就不会起作用,只有在遇到敌人的时候,她开启遥控之后才会发挥作用。

   洛霜一边看着监控视频里晕倒的黑衣人,一边继续说道:“对了,北北姐,他手里还拿着可疑的箱子,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炸弹之类的装置,你最好是派几个拆弹专家过来看看。”

   “好的,嫂子。”司北一听炸弹,脑中顿时浮现出华夏大厦的爆炸画面,随后,司北立马给银鱼发了一条指令,让他带着弟兄们和几个拆弹专家去处理一下被洛霜电晕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嫂子”,忽然让洛霜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神色尴尬的回了一声:“北北姐……”

   她和南哥哥还没有正式结婚,北北姐这么叫她,真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北北姐要比她几岁,也比她成熟很多,让北北叫她嫂子,感觉北北姐太亏了。

   司北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霜儿迟早都是我嫂子,我只是提前适应一下。”

   只是在电话里司北都能想象得到洛霜不好意思的情形,她一定是用手捂着脸,不停的试探着自己脸上越来越趟的温度。

   洛霜极力平静下来,对着手机说道:“说得我脸都红了,我要谢谢你北北姐,如果不是你开导南哥哥,大概我们又要多走一截弯路才能在一起了,南哥哥都告诉我了。”

   南哥哥担心自己从事的危险工作会连累到他,有过想要放弃,是北北姐开导劝说南哥哥,南哥哥才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北北姐说得没错,只要能够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天,也是快乐的,无论前路有多艰险,有多少困难和危险在等着他们,她都会无所畏惧。

   司北笑了笑,语气柔和的说道:“这不算什么事,我只是说了自己的看法而已,主要还是我哥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我哥,谁也拆散不了你们。”

   司北觉得,在爱情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要努力,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努力,尤其是出生在他们这种家庭里,一出生就背负了很多,一定要努力,才能够争取自己想要的,若是自己不努力,没有谁能够认真的保护你。

   司北之所以开导她哥,让他坚持和霜儿的爱情,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彼此心中有对方,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喜欢对方很多年了。

   而是这些年,她看到霜儿为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步一步的努力,现如今,她竟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简单对付敌人了,这就是一种进步。

   车奕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到了一个柔弱无比的小丫头手中,司北挂了电话之后,便和银鱼保持着联系,银鱼表示他们却是看到了炸弹装置,敌人的箱子里有很多工具,似乎是想把炸弹安装在什么地方。

   没过多长时间,银鱼便把昏迷晕倒在地上的人带了回来,经过谭逸拯救,已经苏醒过来,经过整容医生的诊断,可以判定,此人并未整过容。

   也就是说,这个被霜儿电晕在门口的人,果真是车奕。

   司北得到这个结果,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兜兜转转,车奕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司北之前已经把车奕给排出了,如今的结果,只能说让她有些感叹。

   车奕被控制在一间封闭会议室里,会议室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投影仪,忽然,他面前的投影仪打开了,投影仪上出现了银鱼的脸。

   “车先生,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银鱼问道。

   车奕默了一下,看着投影大屏幕说道:“无话可说。”

   他用自己的亲生经历验证了一个道理,有时候,往往自己最不放在心上的,最觉得会会有陷阱的地方,才会有陷阱等着自己。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司南的私人别墅外面会有电网,而且一个大白天他就像是正常路过的人一般前去考察别墅周边位置,竟然被电网给电晕了。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无常,他终于还是走上了绝路,他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而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

   车奕微微抬眸,这才发现投影仪上的人变成了司北,变成了那个曾经给过他最严厉的教训,让他痛下决心做一个好人的女孩。

   大屏幕上的女孩面无表情,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毫无温度的看着他,车奕眼眶微红,泪水忽然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抹掉了眼角的一行清泪,微微垂着头,这些年来,他没有任何时候有此刻这么难受。

   天知道他是多想做一个好人,天知道他是在多努力做一个好人,但他却有一个史上最坑的哥们儿,怎么也无法甩掉的哥们儿,将他一步步从人间拉到了地狱。

   当有一天,他所有的信息都彻底暴露在了那个Y国男人面前,包括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他的一切,他就彻底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永远记得自己曾经是那样的想做一个好人,如今看到司北,更是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为何而哭?”司北神色冷硬的看着会议室里痛苦不已的黑衣男子问道。

   车奕在抬眸的瞬间,突然掉落的眼泪,让她想起多年前看到车奕的资料,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和帝都最花心的花花公子每天腻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

   就因为这一点,司北一直认为他是和黎城楼峻不同的,但时隔经年,他终究还是走上了和他们同样的路,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为我自己。”车奕苦笑了一声,抬眸看着司北,眼底却是那样深刻的痛,大屏幕上这双冰冷却依然清澈的眼睛,让他自行惭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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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时间。

陈今跑遍了整个商海市的金银楼、珠宝店、典当行与拍卖行。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凡是有点名气和实力的店铺,他都走进去了一趟,找到里面的老板或经理,出售他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

且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在每个店铺内出售金银珠宝数量都不多,交易金额控制在10万左右。

相同品牌的连锁店,他会避免进入三家以上……即便那些连锁分店,彼此隔了很长的距离。

最值钱的几样物品,比如那块镶嵌了一枚鸽蛋大天然蓝宝石的手表,为了卖一个好价,陈今托付给了苏富比拍卖行,让这家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外资拍卖行帮忙拍卖……因为对方承诺,会严格保密,不泄露他的个人信息。

另外,陈今还拿了五幅油画、三件古董,交给苏富比拍卖行拍卖,这些油画、古董,落款不明、来历不明,风格怪异,虽然有一定的艺术价值,但因为说不清楚来历,拍卖行负责人告诉陈今:他们可以帮忙拍卖,但不能保证拍出一个高价,甚至有可能流拍。

“没关系,只要能卖出去,五万、十万都行,能卖高点更好,尽量不要流拍。”陈今道。

对方表示没问题。

这样,三天时间内,跑了30多家商业机构的陈今,把手上容易出手的金银珠宝,基本卖了出去。

那么……变现了多少钱呢?

不多,三百万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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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1400多克的黄金,卖出26万。

28.6公斤的白银,卖出5万。

300多件的铂金、钻石首饰,卖出68万。

350来件的珠宝、各类宝石,有好料、水料,价格差别极大,陈今不太懂行,很可能交了大把学费,但也卖了165万。

那50几块镶金镀钻的手表,除去交给拍卖行的有蓝宝石的那块,其他都卖了个不怎么高的价格,合计卖了32万。

合计是296万。

交给苏富比拍卖行的十几件物品,暂时还没拍卖出去,拍卖款要过段时间才能到账。

所以截止到目前,陈今搜刮特里斯市所获取的收益,是三百万不到。

What?

一座十万人口规模的城市,把里面的高价值物品,部搜刮出来后,才卖三百万不到?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一方面,特里斯市贵重的物品,大部分被居民带走,剩余的财宝不多。

另一方面,也跟Z国老百姓的风俗习惯有关。

这几天的东奔西窜,陈今就得出一个结论:大部分Z国老百姓,极其喜新厌旧。

除了文物古董越旧越好,其他东西旧了,被人用过了,就会严重贬值。

比如手表、车、衣服、电脑、手机等等,贬值率都相当地高。

在Z国,很少有人喜欢二手的东西,某些东西若是经过了N手,则贬值到了垃圾、贱货的程度,会表示极其的嫌弃。

自然就卖不出什么价了。

所以陈今只能摇头:“贬值的太厉害了,你想买到那些东西,可能要3000万以上,出手的时候,却连300万都不到,这简直……MMP。”

而且,这批金银财宝出手后,下次,就算陈今在海尔法星球搜刮到了更多的金银财宝,他也不打算卖出去了。

或者说不会采取抛头露面的方式,出手金银财宝。

他担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和调查。

“老妈在税务局上班,是个中层干部,我拿那么多金银财宝出去卖,别人注意到了,会产生什么联想?”

“Z国的法律有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如果我不能合理解释手中这些金银财宝的来源,这条罪,我肯定是逃不掉的,说不定得抓进牢里蹲个几年。”

“还会把老妈给连累。”

所以这一次,是陈今最后一次亲自出手,他干的是一锤子买卖。

下次要赚钱,他得换其他方式。

“300万,虽然不多,但暂时够花一阵子的了,哎~实现一个亿的小目标,还是有点漫长啊。”

陈今摇头叹气,心里吐槽:王首富,你确定‘一个亿’真是个‘小目标’,我怎么觉得这目标有点大?

……

吃晚饭的时候。

老妈何丽忽然放下了筷子,对陈今说道:

“儿子,昨天的相亲,结果怎么样了?你跟人家琳琳,还有没有联系?”何丽脸上满是关心。

“呃~”

陈今沉吟一下,道:“昨天聊得还行,挺开心的,我也留了个微信给她,但回去后她没有加我,可能是太忙了吧。”他随口编着瞎话。

父亲陈刚抬头插了一句:“到现在都没联系你,那应该是凉了。”

陈今点头:“是的,我也感觉凉了。”

何丽瞪了陈刚一眼,又看着陈今,语气有些悠长地道:“儿子,我跟琳琳的妈妈通过电话,询问你们的相亲情况,听琳琳妈妈话里的意思……你的表现,她们好像不是很满意。”

何丽问道:“儿子,你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啊,妈,我没乱说话啊。”陈今摇头否认。

“那琳琳妈怎么会说你跟她女儿不合适?儿子,把昨天的相亲情况跟我说说,妈给你分析分析,看那里有问题。”

“妈,分析个啥,失败了就失败了呗,有啥好分析的?儿子也觉得那个袁琳不太合适,我们没共同语言……”陈今有些不太耐烦,嘟囔着道:“Z国女人有的是,干嘛死盯着她不放?”

“你——”

何丽瞪着陈今,对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很是恼火。

那可是老妈给你精挑细选的相亲对象,现在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容易么?

你小子居然不当回事,反而做小动作搞鬼。

先前还觉得你懂事,原来还是那么调皮。

何丽一肚子的郁闷和不满。

不过她没有发作,只是重新挂上笑脸,温柔说道:“好吧,既然这个不行,下周末,老妈给你再安排一个,说不定下一个你就中意了。”

“别,别别。”

陈今连连摆手:“妈,别再安排了,我不想去,而且下周我有点事,会比较忙,没空相亲。”

“那下下周呢?”

“应该也很忙。”

“儿子,妈最近打算再买一套房,城北位置,首付100来万,每月按揭3万,但妈手里没这么多资金,儿子,你觉得妈应不应该买?”何丽又祭出了撒手锏,这不听话的小子,就不信治不了他!

“买,必须得买,再不多买几套,等政府出台限购政策,想买也买不到了。”

陈今十分意外地表示支持,还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支付宝,给老妈转了5万块钱过去。

“叮咚~”

到账通知声中。

陈今对何丽说道:“妈,你借我的5万块钱,还给你,儿子现在有钱用了。”

陈刚惊讶地问:“你哪来的5万块钱?你有钱还给你妈?”

“最近打工赚了一点,大概赚了十万左右。”陈今解释。

“十万,很不错啊,干什么这么赚钱?”陈刚十分好奇。

“这个保密,嘿嘿~”陈今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忽然。

耳边传来抽泣的声音。

“呜呜~”

“呜呜呜呜~”

哭泣声越来越大,哭的越来越伤心。

陈今转头看去,登时大吃一惊!

老妈何丽,已哭声了一个泪人。

“妈,你怎么了?”

“老婆,你哭什么?”

“呜呜呜~”何丽继续哭。

“妈,别这样,儿子做错了什么?”陈今慌张的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安慰。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陈刚摇了摇她的肩膀。

“我儿子不要我了!”何丽扑到陈刚怀中大哭。

“妈,你误会了,儿子没有不要你啊!”陈今跺脚,急的额头冒汗。

“哇~哇哇~”何丽依然自顾自大哭。

“快,臭小子,把你的钱收回去!你这臭小子,你妈给你的东西,你能还回来么?你还的起么?”

陈刚首先明白了过来,对着陈今一顿大骂。

“是是是,妈我错了,钱我收回去,马上就收回去!”

陈今拿起老妈的手机,点开支付宝,把自己转的5万块钱,部退了回来。

随后父子俩连续哄了一个多小时,老妈何丽,勉强止住了哭泣,直到陈今答应,参加下下周的相亲,她才恢复平常,终于消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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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静云回去就让人将林氏集团的事情给查了个清楚,越调查越生气,“怎么会有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个刘小青的父亲刘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当年林菀菀的父亲跟刘建是同学,因为看到他落魄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林氏,并且还给与了培养,却没有想到这个刘建最后却反咬了林东峰一口。

不仅差点把林东峰弄进监狱,还借机夺走了林氏。

卢静云再一想到今天刘小青那样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太恶心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江哲在一旁安慰道,“你要喜欢,就多照顾一下那个姑娘也好。”

“那丫头是个倔的,愣是不要嘛。”卢静云说道,“你说我的电话都给她这么多天了,她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呢?”

抬头看到江宇庚慵懒的走了进来,卢静云又是一阵头疼。

以前是愁老大太木讷了,害怕取不到哦媳妇。

好了,现在老大自己追到月月这么好的媳妇了,她又开始愁老二了。

太花心了,她自己都瞧不上,更别说是人家女方的父母了。

你说但凡他靠谱点,不那么花心的话,她还真想把林菀菀介绍给自己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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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一想到这家伙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的,卢静云就头疼。

卢静云是硬生生的将嘴里的话给压了下来。

杨筱茜这会儿也是脸红的不行。

“你上次不是很疼吗?”江宇庭说道,“这个是小庭庭的升级版,比之前那个要智能,还有……能对话,你要是想我了,可以跟他对话。”

杨筱茜,“……”

所以小庭庭这个梗是不能过了吗?

江宇庭摸了摸鼻子,“记得,你要是想我了,就跟他说说话。”

杨筱茜,“知道啦。”

看着手里的小机器人,“这个比之前的还像你。”

江宇庭就笑了。

“那之前那个……”江宇庭说道。

“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吗?”杨筱茜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那个也是我的。”

好吧,江宇庭也傻傻的笑了笑。

“好吧,那你记得想起我的时候,要对他说哦。”又叮咛了一句。

直到杨筱茜答应下来,江宇庭这才满意。

“我下周要进实验室。”江宇庭拉着她的手愧疚的说道,“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

从前,他是几乎吃睡都在实验室都没问题的,更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只要一想到有一段时间要见不到杨筱茜,江宇庭就觉得浑身都是难受的。

空唠唠的感觉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样的。

“我会很想你的。”江宇庭说道。

“我也会想你的。”杨筱茜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你要好好做研究,我不会打搅你的。”

江宇庭,“……”

打搅啊,求疯狂的打搅。

女朋友太懂事了,也好心塞啊。

“那我走了。”江宇庭看着杨筱茜,恋恋不舍的说道。

“嗯嗯。”杨筱茜点了点头。

这句走他已经说了不下十几遍了,可现在还没有走,杨筱茜有些哭笑不得。

“月月。”江宇庭拉着她的手。

“江宇庭。”杨筱茜叫着他的名字,江宇庭看过来的时候,杨筱茜踮起脚吻上了他的薄唇,“再见,我会想你的。”

江宇庭,“……”

什么狗屁实验啊,他不想参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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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武玥崔晞一起回到燕府,大部分的客人都还没走,武珽康韶他们也都回来了,因为晚上还有一场小宴,古人的重阳节可并不只是在白天过,重头戏实则是在晚上,灯火通明地燃起烛来,蒸蒸烘染,那菊花的好颜色能比白天更浮出数层来。

燕七先和武玥回了坐夏居,把沾到血的裤子换掉,武玥和闻讯赶过来汇合的陆藕以及燕七的几个丫头就一起向她祝贺,初潮是女孩子极为重要的一件事,通常女性长辈还会为孩子特特准备上一桌小席以资庆贺,另还会让厨房专门做一碗红糖水煮蛋给女孩子补气血。

“赶紧让丫头去和你大伯母说,”武玥喜滋滋地道,“我看最好就直接弄桌小席在坐夏居,咱三个也不用去那边和他们混在一处了,就在这儿吃,又清净又舒服。”

“算啦,今天客人太多,大伯母忙得脚不沾地,我就不给她添乱了,这种事无非就是走个过场,且我肚子不舒服,懒得弄这些。”燕七道。

“哎,真不巧,怎么正赶上今天。”武玥遗憾地道。

“就算不走那个过场,好歹也得意思意思,”陆藕笑道,“我在一本特别偏门的野志上看过,说是哪个小地方有这样一个风俗,女孩子初潮的那几日,都会在头上系一束朱红绦子,绦子下面系珍珠,既有喜庆之色,又押了父母‘掌上明珠’的寓意,你既是不想张罗,不若就照着这个风俗系上一束红绦,别管偏不偏门吧,怎么说也是志喜一回。”

“对对对,系上系上,红色还能辟邪呢,”武玥连忙赞成,“我听老一辈儿的人说,女孩子犯天癸的时候特别容易招上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红绦子一定要系!你有没有绦子?”

煮雨烹云闻言连忙去妆台抽屉里翻,翻了半天也没找着,最后只好把武玥的红剑穗儿给拆了,珍珠倒是不愁,燕七有一串珍珠手链,弄散了串到绦子上,陆藕帮她系在脑后。

收拾妥当,也差不多到了晚宴时候,三个人从坐夏居出来,一路去了后花园,晚宴的地点设在“花城”里——四面皆是菊花垒搭起来的花墙,各处燃着高高低低的蜡烛灯笼,光影一洒,菊花层层叠叠地变幻出不同的颜色,与白天时看上去大不相同,原本清逸的风貌竟带上了几分妖冶。

座席仍然是男女桌混在一处,热热闹闹笑语喧天,燕七受生理影响也没有多大食欲,只喝了一碗热汤,吃了几筷子清口的热素菜,而后就捧了热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喝到众人酒菜都吃得差不多、后厨开始上主食了,燕七也没要,正准备继续以茶代饭,就见负责端菜上桌的丫头端了个盖碗儿过来放在了燕七面前桌上,“我没要主食啊,这是啥?”

“厨房说是大老爷吩咐特意给姑娘做的。”那丫头也不知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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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揭开碗盖,见里面是热腾腾香喷喷一碗红糖水煮蛋,不由偏头往那厢瞧了两眼。

那么偏门的野志那位居然也看过。

抬手摸了摸脑后的红绦珍珠。

掌上明珠掌上珍,谁家千金谁家问?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多钟的光景了,燕家的每个人都几乎累到筋疲力尽,孩子们迫不及待地回房上床歇下了,大人们却还有的忙。

“……何先生的意思是,她骑马也是迫不得已,全因七小姐和崔家小四爷的挤兑,不愿抹了这两人的面子,这才勉强上了马,她本就不会骑马,若不是这二人步步相逼,她也不至从马上摔下来,更不至于因此而……”贡嬷嬷在抱春居上房压低了声音和燕大太太汇报,“看她那意思竟是想要咱们府上负这个责任,哭哭啼啼闹了一下午,话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个意思。”

燕大太太歪在榻上冷笑:“不识好歹!与了她一大笔银子,迁籍文书也托乔知府着人办下来了,去个无人识她的地方嫁人过日子,照样有大好前程——往日惊春便与我说过她这人心思不正,怪我心善未能尽信,也恨她只在我面前装得清高孤离不食烟火,不成想竟当真是个包藏祸心的中山狼!”

燕大太太实则心中难堪已极,说自己心善那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识人不清才是她最大的失败,她也万没想到姓何的居然敢这么刷她三观,被她亲自重金聘了来、当着她女儿的师父,竟然还妄想抢她的丈夫?!不见识一回还真不知道世上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这前半辈子也是活得太甜了!

“去跟她说,要么拿着银子和迁籍文书明儿一早就离开,要么银子文书都留下,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们已同她解除聘约,留她这一晚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若赖着不走,就别怪我们往外赶人了!”燕大太太恨声道。

这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间有丫头匆忙道了声“五姑娘来了”,紧接着便是蹬蹬的脚步声向着里间来,燕五姑娘一径闯进来,直气得脸色煞白:“娘为何要与师父解聘?这个时候师父本就最为难熬最为难过,正该是我们全力支持帮助她的时候!娘这么做就不怕让人看着寒心么?!”

燕大太太一听这话直气得哭笑不得:“你小孩子懂什么?!出了这档子事,不赶快把她安排得远远,难道让全京人日后指着她脊梁骨笑话她?!解聘是为她好,我不是还给了她一笔安身立命银?远远地找个无人识她的地方重新过活,嫁人生子安稳一世,不比继续留在咱们家里更好?留她才是害她!”

燕五姑娘眼泪往下掉,她对自己的师父那是极有感情的,母亲平日忙着家里中馈,纵是疼她宠她,要什么给什么,却是极少能有时间同她聊天、听她讲心事,而师父与她年龄差距小,又善解人意,从不给她讲大道理,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既像师父又像闺蜜,她的许多心事都肯同她说,她也总能帮她分忧解难——如今师父要离开燕府了,她再也没有能真正交心的朋友了,再也没法将满腔的心事找人倾诉出来,她会变得更加孤独,这让人迷惘让人无望的日子将会更加难熬……

燕五姑娘从上房出来,失魂落魄地出了抱春居,漫无目的地走在园子里,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无依又无助,她觉得自己在慢慢地失去一切,她爹被人抢了,她喜欢的人被人占了,她尊敬又亲近的师父如今也要被赶离她的身边了,所有她在意的、喜欢的、离不开的,全都被一样一样的剥夺掉了!这一切,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人!别以为她今天没有看出来那行军棋的游戏是专门针对着她师父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今天她师父的遭遇是那人怂恿着崔晞帮忙的!那个人——燕七,她到了现在还不放过她!

燕七,你究竟还想怎样?!你还没有报复够我吗?!连我的师父你都不肯放过,你是想要把我弄成孤家寡人你才解气吗?!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你想把我身边的人全都拉到你的阵营里去,全都从我的身边挖走,你当我看不出来?连四哥现在都天天在嘴边挂着你——你厉害啊!先朝我四哥下手,然后就该是我大哥我二姐了是吗?你自己没爹没娘没师父没人疼,你就看我不顺眼,所以你才要抢走我爹我哥我原本拥有的一切,这样你才会舒坦了是吗?!

你真是——太恶毒了!

燕五姑娘哆嗦起来,一时间涕泪齐流,突然就摔倒在地,整个人抽搐得口吐白沫,慌得跟在身后一直未敢吱声的几个丫鬟惊声尖叫着扑上来,“快去告诉太太——快去请郎中——”

……

燕五姑娘病倒的消息也是第二天一早才传到了坐夏居的,可惜还要上学,来不及去探望,只听得说燕子恪去请了御医,一会子就上门来给诊治,其余众人该上班还是要上班,该上学也得去上学。

燕子恒每天第一堂的诗书课现在已经成为了梅花班的同学们最喜欢的课程,别的先生上起课来只管自己在上头讲,偶尔让学生回答问题也是以教训指导的口吻和方式,而燕子恒不同,他格外注重师与生、生与生之间的互动和交流,而且交流方式花样百出,永远都能带给学生新鲜感。

比如今天的课上内容就是最为著名的蔺相如陪赵王赴渑池之会的故事,于是燕子恒便随机挑了几位同学出来进行角色扮演,嘴里念着台词,还要做出动作,甚至还有道具,最后和氏璧不好找,大家一致决定让燕七来扮演——因为她长得白啊,伸出拳头往桌上一放,这就能当块儿玉了,比她惨的是武玥,武玥扮演缶,蹲地上让人敲,还得模仿缶发出的声音,把同学们都快笑死过去。

见女孩子们学(玩)得开心,燕子恒笑着答应明天的诗书课继续采取这种方式,并且还要让几个被选出参演明天角色的学生回去背台词,今儿是拿着书念的,明儿来了得背诵——简直就是话剧雏形啊有木有?

诗书课的最后一点时间仍然是已成为惯例的锦绣两院笔友互动环节,上一堂燕子恒给女孩子们留的题目是《簪花记》,燕七在纸上是这样写的:“你拍一,我拍一,桃花开在春风里。你拍二,我拍二,你在那儿来我在这儿。你拍三,我拍三,折朵花往头上簪。你拍四,我拍四,年年岁岁花相似。你拍五,我拍五,满枝繁花不胜数。你拍六,我拍六,卷帘看花人依旧。你拍七,我拍七,满庭芳色等烟雨。你拍八,我拍八,吹落八九十枝花。你拍九,我拍九,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漂流在外头……”

下面是锦院男生班某生的回复:“你拍一,我拍一,春风吹来桃花雨。你拍二,我拍二,我在这儿来你在那儿。你拍三,我拍三,花枝巧把青丝绾。你拍四,我拍四,簪花小楷提新字。你拍五,我拍五,花气袭人香入腑。你拍六,我拍六,独爱小园一枝秀。你拍七,我拍七,花间明月挂楼西。你拍八,我拍八,零落惊起夜啼鸦。你拍九,我拍九,你拍九,我拍九,你拍九,我拍九,你拍九,我拍十。”

燕七:“……”比我还狠。

感觉我俩一出门就会被强迫症们双双打死。

你院学生全是蛇精病。

中午回了燕府,先和燕九少爷一起去探望燕五姑娘,结果人没在,说是大太太带着去了普济庵上香,御医也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忧思过度、气血郁结,开了副太平方,想吃就吃,不吃也没事,主要还得是心理调节,建议大太太多带着孩子到外头散散心。

回到坐夏居用午饭,煮雨放送午间新闻,说是何先生已经被大太太送走了,原本才刚要上马车的时候还给晕了过去,正好赶上御医在,随便拿针扎了几下就给弄醒了,醒了后大太太也没多留,仍旧将何先生送上了车。

“大太太还让厨房送了几大块新鲜鹿肉来,”煮雨开心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稀罕,“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另还赏了一串子十一节的金蟠镯来,姑娘一会子回房试试,那金子,看着成色就好!”

“多办几件好事,你便发财了。”燕九少爷对他姐道。

“我更心悦那几块鹿肉,晚上回来咱们烤着吃,再去找大厨房要上一坛子菊花酒来。”

“你能喝凉的?”燕九少爷垂着眼皮慢吞吞地道,也不看他姐。

燕七伸了胳膊去摸弟弟的脑瓜顶:“你也啥都知道。枕头底下压的不良小书交出来。”

燕九少爷嫌弃地避开他姐的爪子:“下午骑射社的训练让煮雨去给你请假。”

书院体育系社团的女孩子也有不少,这种事男教头们也都清楚,只消丫鬟们去请个假,教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惜武长戈同志他不是普通教头啊,他是鬼畜来着。

煮雨气鼓鼓地带着话回了凌寒香舍转达给燕七:“那武教头不肯准姑娘的假!让姑娘立刻去靶场报道!”

燕七也没意外,事实上在前世的时候就算来着月事,该办的事还是要办,该出生入死还是要出生入死。

换了劲装去了靶场,骑射社的训练已经开始了,萧宸也在,这位可是后羿盛会的亚元,加入骑射社那是当然又必然的事,然而哪怕你是亚元,来到鬼畜武的手下也一样要和大家一起跑圈、拉弓、马步、仰卧起坐地进行最基础的训练。

武长戈站在靶场边双手抱怀地看着自己的兵们一人扛着个大沙袋跑得呲牙咧嘴,脸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同情的神色,听见燕七的脚步声走近,头都没回,只淡淡道:“不能跑步便射靶,四十斤弓,射到训练结束,有一箭射不中靶心便罚一百箭。”

“是。”燕七稳稳当当地走到靶道线后,拿了弓开始射靶,射十箭后就过去拔一回箭,拔完了回来继续射,她的队友们已经进行完了负重跑步,现在开始负重蛙跳了,蛙跳完仰卧起坐,俯卧撑,开弓训练,蹲马步,一个个累得呼哧带喘,好在中间还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而无论旁人怎么样,丝毫不会对燕七射出去的箭产生任何的影响,甚至不能令她的眼睛多眨一下,她的动作就像是机器人做出来的一般,每一箭都如出一辙,每一箭都精准无比,先开始只有武珽注意起了她这厢的动静,渐渐地其他队友们也开始向着她这边望,到最后就连后知后觉的萧宸都将目光投向了她的靶子。

一组十箭,箭箭红心,这不算什么罕事,骑射社的成员里至少也有三至四名可以做到如此,然而当燕七十箭射完,走过去将箭从靶上拔下来时,有心人却注意到——那靶心竟然从头到尾就一共只有十个箭孔!

燕七已经射了不止一组的箭,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每一组的十支箭都能分别射中前一组十支箭留下的箭孔!每一组的十支箭都在重复着这个过程和结果,这是何等的箭技才能达到的效果啊?!

武珽看了一阵便收回了目光,燕小七这个小混蛋,说她跟箭神没关系,谁会信?可她这样的箭技是怎么练出来的呢?她根本不会功夫,燕府里又没有靶场,她去哪儿练?怎么练?一个装满了秘密的小姑娘,有时候还真让人想一探究竟。

萧宸的目光却迟迟没有收回,静静地观察着燕七射箭的姿势,直到……

“远逸?仰卧起坐一组二百个,你已经做了三百七十六个了,还要做下去吗?大伙都等着你呢,准备把垫子搬开进行射靶练习了。”武珽纳闷儿地看着他。

萧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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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王八,我和主子说话,横插一杠子算什么?有没有将主子放在眼里?要吃我?看那口牙,够不够锋利?小心别硌嘣了。”徐刚嘲讽笑道。

“该死的人族小子,先让嘚瑟几分钟,一会儿家鳖爷爷就拿刀一片一片将的肉片下来下酒。”王八精狞笑道。

“哎呀,我好害怕呀。”徐刚笑道:“要不要架起大锅?放上葱姜蒜,熬一大锅王八汤,肯定美味。”徐刚笑道。

“啊,气死我我也。人族小子,给我去死吧。”王八精大叫一声,然后手中多出一把短刀,直奔徐刚冲了过去。

“来,别客气。想吃哪里,尽管下家伙。家小太爷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男人。”徐刚大大咧咧的伸出胳膊。 “好小子,放心,绝对不会让失望,就等着慢慢享受吧。”王八精嘎嘎笑道:“嘎嘎,我不会让轻易死去,我会先剃光双臂上的肉,然后切下的耳朵,鼻子,再挖出的双眼。我会在身上撒盐

,不用感激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徐刚越是如此说,王八精反而变得有些狐疑。不知道徐刚打的是什么主意。一个小小下界小修,竟然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他凭什么?难道这小子背后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哼哼,就算有什么背景又如何?自己背后,同样站着玄武族。玄武族的强大,不是一般族群可以比拟的。

“小子,既然这么想死,家鳖爷爷就成。”说着,王八精直接一刀向着徐刚的胳膊插了下去。

“恩?”一刀下去,王八精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刀居然没能切开徐刚胳膊的皮肤,更不要说切下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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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难怪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不过,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了?错了。们这些下界修士,就是些井底之蛙,哪知道我等上界修士的手段。”王八精咧嘴冷笑。

“嗡嘛呢呗咪吽”徐刚手捏法印,盘膝而坐,口中念诵六字大明咒,背后光轮若隐若现,一个无形的护罩,将徐刚整个人笼罩其中。 “大明咒?原来是佛门中人,难怪不讲我玄武族放在眼里。不过,就算是佛门中人又如何?落到我的手中,一样要死。”王八精嘿嘿笑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秃驴,一个个伪善的的很,一边宣扬众生

平等,一边却将自己抬的高高在上。虚伪。”

徐刚没有说话,只是一心念诵大明咒。

“哼哼,看我炼化了。”王八精突然喷出一股蓝色火焰,直接将徐刚包裹。这蓝色火焰看似火焰,却是冰寒刺骨,竟然是极为罕见的冷火。

徐刚不由自主的打个寒战。身体表面立刻挂上一层寒霜。大明咒形成的护罩,竟然似乎对此火没有作用。

徐刚运气婴火,紫色火焰不满身,用以抵御那蓝色火焰。但那蓝色火焰明显等级不低,徐刚的婴火虽然不弱,却也无法比拟,无奈之下,徐刚只得向婴火中注入一丝南明离火。

“咦,朱雀的气息?”玄武皇子微微皱眉,惊讶的看向覆盖徐刚身边表面的那层紫色火焰,眼中万分诧异。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身上不但有佛门密咒,大明咒。竟然还有朱雀气息。就在他惊讶之际,徐刚身上又浮现出一片片鳞片,正是傲苍穹化龙时退下鳞片,被徐刚炼制成了一身龙鳞甲。

经过南明离火的炼化,原本硕大的鳞片足足缩小了五倍,只有只剩下茶杯口大小,坚韧程度更是提升数倍。

“龙族气息……是龙鳞……”玄武皇子呻吟一声,更为诧异。就是王八精都有些迟疑,不禁看向玄武皇子。

玄武皇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收集他的机器人飞船,关我什么事儿?我干嘛手欠将他抓来?现在已经动手了,再收手?这人可就丢大了。

玄武皇子一咬牙,对王八精道:“王八叔,还等什么,还不将这小子给切了,我正好也尝几口肉。”

“好嘞,皇子殿下,您就瞧好吧。”王八精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反手拿出一把精致小刀,虽然小,却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威压,竟然是一件伪仙器。

徐刚一见就知道要坏。

他的肉身虽然强悍,可也没强大道可以抵挡伪仙器的地步。虽然还不至于想怎么切割,就怎么切割,但是,想要绝对防御住,却是不可能。

“小子,享受吧。”王八精脸上露出兴奋残忍的笑容,然后将小刀在徐刚手臂上一划。

“呃”想象中的鲜血迸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只是在徐刚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呀,还真是小瞧了身体强悍。”王八精这回是真的惊讶了。同时也心生嫉妒。

自己的身体虽然没有玄武族人那么强悍,但是也不弱,似乎也没有这混账人族小子变态。 “可恶,不管有什么背景,都要死……”王八精的心中升腾其浓浓的嫉妒之火。猛地一催动手中伪仙器,这次却是力向徐刚受上划去。一股难以想象的强大阻力从伪仙器小刀上传来,让王八精心中的嫉

意更浓。

‘嗤嗤’一阵牙酸的声音响起,徐刚的胳膊上被划出一条三寸长,半寸深的口子,鲜血瞬间留了下来。

“哈哈,好浓郁的香味……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人肉了,真是怀念啊。”王八精添了一口刀山的血,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了?”玄武皇子见王八精神情有异,不禁觉得奇怪。

“龙,是龙性。皇子殿下,这小子体内有龙性,而且他有龙鳞甲。殿下,您说,他会不会与龙族有关系?”

“竟然身具龙性,他一个人族,怎么可能身具龙性。”玄武皇子不信,探手一招,从徐刚的身上摄取一滴血,送入口中。 鲜血入口,玄武皇子的表情立刻大变。